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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男二三事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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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能回来,这是什么意思?那为什么主上回来了,不是说审神者都会被流放回现世吗?主上就这样抛下了三日月,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吗?”鹤丸目不转睛地看着阿兰,手紧紧握住御守。 
  阿兰语塞,低头看自己的膝盖。 
  “鹤丸你凭什么质问主上!三日月他……了,大家心里也不好受啊!你就不能冷静点吗!?” 清光道。 
  鹤丸站起身,几步走到清光面前,逼近他,“我无法冷静!如果换做是大和守,你也能这么冷静吗!?” 
  提及安定,清光握紧了本体,吼了回去:“是!我知道冷静很难,可这难道是主上的错吗?是主上骗三日月去开那什么审神者会议的吗?是主上把你的三日月合成了吗?说到底,鹤丸国永如果不是主上你直到碎刀都不会遇到这一振三日月宗近!更何况三日月是先作为主上的刀剑被唤醒,之后才是你的恋人,比起和你谈情说爱保护主人才是他的使命不是吗!?” 
  鹤丸沉默了,他喉头微动,艰难地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转过身,他对阿兰深深地鞠了一个躬,“万分抱歉,主上。是我太冲动了,我没有权利责怪你。清光说的对,身为刀剑,保护主人为了主人而战斗才是我们的使命。”随即,他自嘲一笑,“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看不开,我果然还是不够格。” 
  他这么一说,清光反而不自在起来,“鹤丸,我只是!” 
  “哈哈,没问题没问题,我还要谢谢你骂醒我。这幅样子实在是太难看了,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三日月也会觉得难看吧。” 
  一室静谧。 
  心酸软得不像话,阿兰心疼他却无计可施,她没有办法把三日月给鹤丸带回来,也没有办法让这个本丸恢复原样。 
  “嗯嗯,既然如此,可不能让弟弟丸和三日月他们就这么消失呢。这样吧,主上,我们一起去退治恶鬼,如何?”髭切说到。 
  闻言,刀剑男士们拿起本体,跃跃欲试。 
  “主上!” 
  “主上,请下达命令!” 
  阿兰用力地擦去面庞的泪水,恨声道:“忍气吞声可不是我的风格!诸君,连带着牺牲的同伴的分,全军出击!” 
  …… 
  “双,一起去吧,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不安全。如此大的反动,时之政府必定会号召审神者参与作战,毕竟他们不被允许拥有刀剑。你难道不想为你的三日月报仇吗?” 
  阿兰对她伸出手。 
  双摇头垂眸,低声道:“啊,你还不知道。其实,发动这次反动的三日月宗近,就是我本丸的那振。他不知对我下了什么咒术,我无法离开本丸,能活动的范围也有限,像是锻刀室和合成室我就不能接近。不过,谢谢在这时候你还能想到我。” 
  收回手,阿兰并没有感到多意外。之前从白发三日月的言行中,她已经有隐隐约约的猜测,现在不过是证实了而已。 
  “是吗,果然是他。可这个本丸,以及你这个审神者,对他这个要推翻时之政府的刀剑而言,有什么意义……难道是更大的阴谋吗……”阿兰皱眉。 
  “我有一个想法——他之所以要破坏你的本丸,应该是不想时之政府通过你的本丸感应到我这个在你隔壁的本丸。也就是说,他有一些操作,必须要通过这个本丸进行。” 
  双捋自己的马尾,沉声。 
  “……那你注意安全,如果可以的话。”语罢,阿兰和她的刀剑男士们起身。 
  鹤丸环视这个本丸,若有所思。 
  …… 
  时之政府中心 
  这是一个不停转动的巨型齿轮,散发着微微金光。 
  它就像一个设定好的程序,时之政府通过它进行对刀剑男士的控制,本丸通过它维持正常运作。 
  一旦齿轮停止转动,刀剑男士不再被时之政府控制,将回到被召唤,量产前的状态。本丸则无法正常运作,成为废弃本丸。 
  时之政府崩溃,时间溯行军将畅行无阻,历史再无人守护。 
  “力量还是有点不足吗,嘛,三日月宗近可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只要破坏就再也不能动了,甚好,甚好!” 
  白发三日月拔出本体,高举插入齿轮中,金属之间摩擦的声音如此刺耳,但他却异常的兴奋。 
  齿轮的转动逐渐变得迟缓,而政府中心外正在与阻拦的溯行军战斗的刀剑男士开始感到力不从心。 
  “是刀变钝了吗?”鹤丸抹去唇边的血液,目光森冷。 
  不行,没有亲手杀死那把三日月宗近之前,他不甘心就这么碎刀。只有那把白发的三日月宗近,无论如何,他也要亲手将他碎刀! 
  放在左胸的御守似乎还带着那个人的温度,鹤丸一鼓作气,刺穿敌军的身体,抽刀。 
  “太慢了!” 
  “鹤丸!你怎么样!?” 
  阿兰不需要刀剑的保护,凭借天生的力气,她甚至可以抢过敌军的武器反击,所以她加入了战场。 
  但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刀剑男士与溯行军的战斗还是僵持不下,他们无法进入政府,无法确定时之政府的中心是否已经被破坏。 
  溯行军还是那么多,但刀剑男士的力量却在逐渐减弱,这让他们确定——齿轮很有可能会停止运作。 
  “我没事,主上,髭切他们呢?” 
  “分散了,我只看到你就过来了。这里太混乱,没有办法聚集。”阿兰用手里抢来的大太刀横扫三个敌短。 
  “那个三日月宗近很可能已经开始对齿轮的破坏,主上,我必须阻止,不是为了什么历史,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义。只是,暗堕的鹤丸国永解除了时之政府的大危机这个惊吓有够劲爆,对吧?” 
  阿兰无奈地瞪了他一眼,“鹤丸国永你又想搞事情!不过这次的惊吓我同意了。那就让我这个主上,来替你开路,你就尽管去完成你的惊吓吧!” 
  “……噢!” 
  在阿兰的帮助下,鹤丸越来越接近中心的位置。而场下,刀剑男士们逐渐从攻击变作了防守。 
  阿兰的防护虽强,却也无法做到疏而不漏。两人都因此受了不同程度的伤,鹤丸倒在地上已经连动的力气都失去了。 
  她护住鹤丸,挡住敌方大太的迎面攻击,“鹤丸!坚持住,我们快到了!可恶,不要挡我的路啊!” 
        鹤丸虚弱地靠在墙边,没有回应。
  此时,一把短刀刺穿了大太的身体。 
  “如果要打的话,我要打这里!” 
  “主上!您和鹤丸先生还好吗?” 
  是清光他们赶到了这里,他们都有着不同程度的伤,有的已经是中伤状态。 
  “我们没事!你们怎么找过来的?” 
  清光难为情地食指挠了挠脸,“毕竟暗堕的鹤丸国永还挺显眼的,而且我们直接避开了溯行军的攻击,一路找缝隙溜过来的。” 
  “主上只带着鹤丸一个人是不是太偏心了?弟弟丸会哭的哦?”髭切眯眼笑。 
  “啊,这不是找不到你们吗?好了好了,又聚在一起了就好,我们走吧。”阿兰扶起鹤丸。 
  而溯行军很快就再次对他们发起了攻击。清光等人一排站开拦住他们,给阿兰一个眼神。 
  “主上,你和鹤丸先走!我们待会儿会跟上的!” 
  阿兰没有犹豫,她背起鹤丸,咬牙,“好!我相信你们!我和姥爷在中心等你们!” 
  余光看到她已经背着鹤丸跑远,清光笑了笑,“我可不会再折断一次啊!” 
  “没有什么敌人是我们战胜不了的!”前田将利刃插入敌军颈侧。 
  “被逼到这种地步,可不能再说无所谓了!”髭切单手扯开内衬的扣子。 
  “我要是在哪里由我来决定,不是你们!” 
  “我可是有着爱染明王的加护的!” 
  …… 
  白发三日月看着虽然卡顿却还在转动的齿轮,表情阴沉,“果然不是自己的本体,就算同样是三日月宗近用起来也不能顺手吗。” 
  他抬起手,想要将本体拔出,此时…… 
  “三日月宗近!”阿兰背着鹤丸,终于跑到了时之政府的中心。 
  她背上的鹤丸几乎是从进到这里开始,视线就从不离开白发三日月,“终于到这里了……” 
  白发三日月有点意外,随即笑道:“哦呀哦呀,这么多的守卫者阻拦你们也能来到这里,了不起了不起,哈哈哈。但是,单凭你们两个人的话,对老人家没有办法造成任何影响唷,早早放弃如何?年纪大了,不想打打杀杀的呢。” 
  阿兰放下背上的鹤丸,按压指节发出脆响,“你的本体还插在那里,赤手空拳地比试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白发三日月发摇摇头,他伸出手握住本体,一举拔出,“嗯,老年人可玩不来这种比试,所以看在这张脸的份上,就允许我使用武器吧。” 
  本体因为强行插入齿轮中的摩擦已经产生些许裂痕,但白发三日月却似乎不受任何影响,他愉悦地享受着鹤丸冰冷的瞪视和阿兰愤怒的目光,扬起本体。 
  与此同时,齿轮转动的速度逐渐开始加快,虽然因为受损而无法恢复原来的速度。但鹤丸觉得够了,他只要有能够活动的力量就够了,他站起身,拔出本体,“堂堂天下五剑欺负小姑娘做什么,我鹤丸国永与你一战!你敢应战吗?” 
  白发三日月手指摩挲刀柄,感到手下之物有一丝颤动,他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率先对鹤丸发出攻击,“老年人之间的较量吗?甚好甚好,不过后果自负哦?毕竟老人家动起手来可不知轻重呢。” 
  “我可不需要你让手,尽管放马过来!”鹤丸眸中红光大绽,尽是杀意。 
  阿兰在一旁,想要插手,却被鹤丸喝退,她焦急地看着两人的斗争,看着鹤丸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状态越来越差。 
  因为之前就已经陷入了中伤的状态,鹤丸显然有些力不从心。无法达成攻击的目的,反而被不断地攻击这让鹤丸的内心说不出的烦躁,连左胸淡淡的温度也无法让他冷静下里,杀念愈来愈强。 
  三日月……三日月……三日月…… 
  杀!杀!杀! 
  白发三日月抵住鹤丸的攻击,状态依旧很好,“已经是伤痕累累的鹤了呢,还要继续战斗吗?为了所谓的历史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吗?碎刀也无所谓吗?” 
  鹤丸撤回攻击,左手抚上心口气喘吁吁,眉目间尽是狠戾:“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少往你自己和时之政府的脸上贴金了,我杀你只是因为我想!历史?哈哈哈,历史……如果不是因为历史……都是因为历史……历史!” 
  阿兰清楚地看到,从鹤丸的羽织下滑出的是一条蓝色的尾骨,它正躁动地摆动着。而白发三日月看到,鹤丸的额上长出两个尖锐的角,原本只有猩红的瞳孔现在变为整只眼是幽幽的黑暗。 
  “哈哈哈,完全暗堕吗?这可真是这可真是,令人兴奋。那么,就让我见识一下,完全暗堕的刀有多锋利吧。”白发三日月主动攻了上去。 
  放弃所有防御,鹤丸迎上白发三日月的攻击。刀锋相撞,虎口发麻,但他却越来越亢奋,心跳加快。他开始失去自己的意识,只剩下杀死对方这一念头。过程变得不再重要,对方的死亡就是他唯一想要的结果。 
  这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阿兰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她第一次知道鹤丸国永和三日月宗近的机动可以这么快,让她想要插手都没有余地。 
  鹤丸的刀刃划破白发三日月的后背,流出血液,腥气刺激了鹤丸,他越来越亢奋,攻击越来越密集。 
  “嗯,果然还是我小瞧你了。嘛,虽然很久没有如此尽兴但也到此为止了!嘿!” 
  …… 
  “姥爷——!” 
  鹤丸低头一看,利刃刺穿了他的胸膛,带来冰凉的触感。他咧嘴一笑,满嘴的鲜血,口齿不清,“哈,哈,哈……” 
  即使胸膛被刺穿,他也没有输得彻底。看到顺着刀身滑落的血,鹤丸满意了,这场胜负他没输。 
  双方同时抽刀,白发三日月捂着左胸倒退几步,鹤丸仰倒在地。 
  他的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都一一从明亮变成了黑暗,记忆中熟悉的面庞也逐渐变得模糊。艰难地将手按上左胸的位置,那里很暖和,一如三日月手心的温度。 
  阖上双眼,鹤丸神色间尽是释然。 
  阿兰扑到他的旁边,伸出的手颤抖着替他捋顺了凌乱的发,扬起一抹笑,哽咽道:“做到了呢,我成功被姥爷吓到了。之后就交给我吧,我会好好处理的。” 
  阿兰从他手里接过本体,站起身,恨恨地瞪着白发三日月。 
  但她很快就发现,白发三日月没有再发动攻击,而是一动不动地看着转动的齿轮,他的眸子也从猩红变回了三日月宗近原来的瞳色。 
  白发三日月转过身,温和地笑:“不用戒备,小姑娘,我不会再做什么了哟。” 
  阿兰发现了他眼睛的变化,心里暗暗揣测,手上却没放松,“你还能做什么?我现在就把你解决了。” 
  白发三日月还是这样笑着看她,自顾自道:“刚碎刀的时候,是周围同样碎刀的残灵聚集起来为我修复了身体,不过本体却无法恢复呢,这也是后来无法战斗的原因吧。而其中一个残灵具有强大的自我意识,他也是三日月宗近,并且是暗堕刀。嗯,他对生的渴望比我更甚,随着时间久了,他就掌握了对这具身体的主控权。当他完全封闭我的意识,这具身体才会出现暗堕,我大概就是他留下来伪装的工具吧,哈哈哈。” 
  阿兰仿佛听见了天书,不知当信不信,半晌才问道:“那他呢?” 
  白发三日月想了想,“大概是在刚才,被鹤丸一刀刺死了?不然老人家可抢不过他。对了,能不能拜托小姑娘你一件事呢?” 
  “……什么事?” 
  “能不能请你,在我身上再来一刀呢?”他眉目柔和,带着认真。 
  阿兰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为什么要!” 
  “早就该是碎刀的人了,却因为他们的期盼苟活到现在。既然无法达成他们的心愿,就早早地,尘归尘,土归土吧。因为无法自杀,所以想请小姑娘你帮帮忙,如何?”他将手里的本体轻轻地放下,以示自己的诚意。 
  阿兰心情复杂,视线掠过鹤丸,她咬咬牙,提起刀冲向他。 
  不论是骗局还是别的什么,只要是机会,她就不会错过。但当鹤丸的本体再次刺穿他的时候,她还是感到了不小的惊讶。 
  白发三日月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他对阿兰点点头,视线看向地上的本体,“谢谢你,小姑娘。啊对了,这把三日月,要记得带他回家啊,审神者大人。哈哈哈,年纪大了,果然不记事呢……” 
  诶?阿兰还没来得及从莫名的伤感中抽出,闻言立刻转头看向地上的三日月宗近本体。 
  “所以说……这是我家的爷爷吗?”阿兰的心情有点激动,悲大于喜。 
  找回了三日月,鹤丸却没了,阿兰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是什么表情。她放下鹤丸,小心翼翼地拿起三日月,手仔细地抚摸过刀身上的裂痕,眼泪打湿脸庞。 
  “欢迎回归,爷爷。” 
  她将两把本体抱着,转过身去,原本躺在地上的鹤丸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了一个被刺穿的红色御守。 
  她捡起御守,挂在鹤丸上,一步一步地走出这里。 
  沿途已经看不到溯行军,她在记忆中的地方,再次弯下腰,拾起了她的刀剑。 
  “清光,山姥切,大俱利,莺丸,髭切,前田,爱染,秋田,乱……谢谢,晚安。” 
  走到时之政府之外的广场,入目尽是伤痕累累的刀剑男士和溯行军的尸体,他们已经停止了战斗。 
  而政府的工作人员正在安排着什么,这些阿兰没有再注意。她抱着她的刀剑,在刺眼的阳光下,昏了过去。 
  一切都结束了——像梦一般开始,又像梦一般结束。

是的,终于虐完了。想写的姥爷黑化好像和当初想的不太一样,不过大概是这样了有交代不清楚的请轻拍。再来,蠢作者开学了,等级考试好多脑子要炸,更新迟致歉(இωஇ )。——来自蠢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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